嶽父嶽母瞞著我們,千裏迢迢來到省城,想給女兒一個驚喜。
我把他們領到妻子擔任主廚的酒樓,讓她好好招待。
妻子卻叫來他最寵愛的奶狗學徒,讓他處理老師傅都不敢輕易上手的河豚刺身。
學徒蹙著眉向她撒嬌:“哎呀師父姐姐,河豚毒性那麼大,人家可不敢弄......”
妻子無所謂地笑笑:“隨便洗洗就得了,兩個老農民,用不著上心。”
嶽父嶽母吃了河豚,不到十分鐘就口吐白沫趴在了餐桌上。
妻子聞訊趕來,根本懶得多看兩位老人一看,隻顧著安慰倒在她懷裏臉色煞白的徒弟。
“吃壞了就送醫院,走之前先給酒樓簽一份免責聲明。”
她輕飄飄看我一眼,那語氣仿佛麵前中毒的老人跟她沒有一點關係。
“你爸媽剛從鄉下進城水土不服,可別賴上酒樓和我們阿天!”
原來她直到現在都沒發現趴在桌上的是她自己父母。
我無奈地向她確認:
“你確定要免除這位‘阿天’的責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