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安入仕前曾與我立下婚約,若他能官拜首輔,便十裏紅妝娶我過門。
我亦許諾,以沈家商會玉印為聘,助他推行新政,安國富民。
他加官進爵那日,我備下洗塵宴,卻見他扶著一位清麗的女子踏入府中。
我不過提醒他,蘇姑娘出身商賈,按律不可入朝堂議政。
他便冷了臉。
“你滿身銅臭,怎懂晚晚的風骨與才情?”
“本官如今位極人臣,新政推行在即,誰可用,誰不可用,本官說了算!”
瓊林宴上,他盛讚蘇晚的政論“字字珠璣,遠勝閨閣婦人短見”,稱其為“經世之才,當為輔臣之妻”。
“至於沈清辭,不過一介商女,俗不可耐。”
他以為拿到商會玉印,便掌控了天下錢莊,新政大業指日可待。
卻忘了,天下商路,隻認我沈家血脈。
沒有我點頭,他的玉印連一塊頑石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