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在國公府的產房裏,死於一場意外的“大火”。
生產那日,我請來的禦醫和京城最有名的穩婆都安置在西廂。
可當我的陣痛開始時,西廂卻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我眼睜睜看著濃煙滾滾,下人們驚惶地尖叫著救火,卻無人能靠近。
我的夫君,當朝最年輕的國公沈敬亭,那時遠在城外軍營“處理緊急軍務”。
最終,我因難產力竭而死,腹中孩兒也未能發出第一聲啼哭。
我死後魂魄不散,親眼看到沈敬亭一身風塵地趕回,抱著我的屍身哭得肝腸寸斷,人人都讚他一句情深義重。
可三天後,他就從一處別院接回了我的表妹柳如煙和她剛出生的兒子。
他聲稱那是他失散多年的舊友遺孤,要收為義子,記在我名下,承襲國公府的香火。
那場大火,燒死了所有能為我接生的人,也為他的摯愛和私生子,掃清了所有障礙。
我含恨而終。
再睜眼,我聽到了沈敬亭壓低了的聲音,正對他的心腹長隨說話。
“西廂那邊都安排好了?木炭備足,入夜後就鎖死門窗,萬萬不能讓幾位大夫和嬤嬤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