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在戰場被射中了毒箭,我立刻遣人傳信給身為神醫的丈夫。
他承諾會親自配製解藥。
可等到了藥房,他卻讓連草藥都還沒認全的蠢萌小師妹來配藥。
他跑到一旁煮起對方最喜歡吃的木薯羹。
“師兄,我......我現在才發現,我不小心把養神芝錯拿成了斷魂草。”
“他現在已經七竅流血了,怎麼辦?”
陳瑾瑾慘白著臉,跌跌撞撞地撲進丈夫懷裏,淚如雨下。
丈夫看了看已經沒了心跳的弟弟,溫柔地握住陳瑾瑾的手。
“無妨,有我在呢。”
轉身走出藥房,他瞥了眼心急如焚的我,淡淡地說。
“他送來太遲,已經咽氣了。”
“不過是最常見的烏頭毒,怎麼就死了?他送來時分明還好好的!”
我赤紅了眼睛,要衝進藥房。
卻被丈夫一把攔住。
“沙場上刀槍無眼,戰死就是他的命數。”
他皺起眉頭,語氣裏滿是不耐。
“他傷勢慘重,本來就藥石無醫,早點死了也是解脫。”
“沈知意,你不要再胡鬧了!”
說著,他拉起驚魂未定的小師妹,拂袖而去。
我盯著二人遠去的背影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他不會以為,剛才中毒而亡的真是我弟弟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