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零年代,知青兒媳寫了篇【農村婆婆的劣根性】的文章爆火。
當年為了給兒子娶上她大學生媳婦,我掏空家底,四處借錢給彩禮。
婚後我把她當祖宗供著,不讓她下地,不讓她沾水,飯都端到她麵前。
可在她的文章裏,我成了愚昧、貪婪、重男輕女的農村惡婆婆代表。
【每次看書,婆婆都嫌我浪費油,還說我一心想飛走。】
【時不時在外人麵前炫耀我屁股大好生養,把我當成生育工具。】
【陰陽我是城裏人毛病多,上廁所還用草紙,浪費錢。】
顛倒黑白的描述,讓我成了全國批判的封建家長。
我被鄉裏鄉親戳脊梁骨,兒子也覺得我給他丟了人,對我愛答不理。
媳婦靠著這篇文章,被破格提拔,成了縣裏的名人。
我氣不過找她理論,卻被她以“影響先進分子”為由,讓村裏關了禁閉。
我在羞憤和饑餓中,死在了禁閉室裏。
再睜眼,回到媒人上門提親的那一天。
這一世,我對兒子說:
“大學生咱家要不起,隔壁村的翠花就挺好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