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守在餘梓傑病床前兩年,在他尿毒症最嚴重的時候,不顧家人反對,把自己的一個腎捐給了他。
人人都說我是情深義重的典範,是老餘家的大恩人。
他父母拉著我的手,哭著說下輩子要讓我當他們的親女兒。
餘梓傑抱著我,虛弱地說:“憶楠,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,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。”
我以為苦盡甘來。
可他康複出院的第二天,便遞給了我一張十萬的銀行卡,和我那從小玩到大的閨蜜相擁。
他說:“許憶楠,我忍了你兩年,終於不用再看見你那張一臉犧牲感的臉了。”
“我愛的人,從來都隻有小萌。”
我被淨身出戶,身體孱弱,精神崩潰,一場車禍了卻殘生。
再睜眼,卻回到了兩年前,他剛被確診為尿毒症,醫生提出親屬配型建議的那天。
他母親正抓著我的手,哭天搶地:
“憶楠啊,我們家梓傑的命就靠你了!求求你去配個型吧!”
我看著病床上那個臉色蠟黃、滿眼祈求的男人,笑了。
然後我將手裏的體檢報告單,丟進了垃圾桶裏:
“不好意思,阿姨,我覺得我的腎,還是留給我自己用比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