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元節那天晚上,我愛了五年的人掘著我的墳罵道。
“阮盼蘭,你居然還敢用死亡來威脅我,可真的是機關算盡!”
我隻想求他給我一個安寧,透明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穿過他掘墳的身體。
裴子默頂著寒顫,一錘又一錘的挖掘麵前的土,篤定又固執。
可是挖開後,屍體被卷著竹席,蒼白生蛆地躺在那裏。
裴子默愣住了,手中的鐵錘摔落在地,雙膝跪在我墳頭。
嘶吼、痛哭、埋怨聲,都從往日這個最為紳士的人口中發出。
身為靈魂的我呆愣了片刻,無趣的朝他開口。
“這麼醜,有什麼好看的?”
但裴子默卻不嫌棄地把屍體緊緊地擁在懷中。
等等!
這個屍體好像不是我的!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