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徐茵結婚二十年,伺候癱瘓在床的嶽母十年,將她從一個鄉鎮老師扶持成知名教授。
  人人都說我是模範丈夫的典範,是徐家的大功臣。
  嶽母臨終時,拉著我的手,說下輩子還想讓我做她的女婿。
  徐茵抱著我,感激地說:“敬初,這些年辛苦你了,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。”
  我以為苦盡甘來。
  可嶽母屍骨未寒,她便遞給了我一份離婚協議書,和我那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相擁。
  她說:“俞敬初,我忍了你二十年,終於解脫了。”
  “我愛的人,從來都隻有小昀。”
  我淨身出戶,流落街頭,一場車禍了卻殘生。
  再睜眼,卻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相親現場。
  媒人正唾沫橫飛地誇著徐茵:
  “這姑娘絕對是潛力股,人品好,孝順,誰娶了她誰享福!”
  我看著對麵那個文質彬彬、滿眼真誠的女人,笑了。
  然後我將手裏的相親資料,丟進垃圾桶裏:“不好意思,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