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鄉支教五年,為趕上兒子的高中畢業典禮,我路上不眠不休,轉乘三十個小時。
可趕到現場,隻聽見兒子那句,“在這裏我要感謝我的爸爸和妍媽媽……”
台下站著的紀雲深和他的助理柳妍,倆人並肩與兒子對視,倒真像幸福一家三口。
我不敢多看,像逃兵一樣匆忙逃回家。
更沒令我想到的是,家裏竟多出來一間有居住痕跡的房間。保姆張媽毫不在意地說,“啊,那是留給柳小姐的。她經常來住的。”
這幾年,這一路,盼著能一家團聚,我沒覺得辛苦。
現在,我突然覺得,好累。
紀雲深打開家門,卻沒想到我會出現在客廳,驚訝還沒閃過,就聽見我說:
“紀雲深。”
“咱們離婚吧,兒子我也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