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有一本從小寫到大的日記本。
從5歲到18歲,她斷斷續續寫了厚厚一本。
我曾笑著打趣女兒:“囡囡,都寫了什麼?能讓媽媽看看嗎?”
女兒緊緊抱著日記本,看著我一臉戒備和委屈:
“媽,我已經長大了,你連我最後一點隱私也要剝奪嗎?”
我愣住了,沒想到一句玩笑話能引來女兒這麼重的戒備心。
但出於尊重,我沒再多問。
直到後來替女兒打掃房間時,我無意間看到了女兒未合上的日記本。
最新的一頁,隻寫了一句話。
但那短短一句話,卻讓我如墜冰窟:
“有一個重男輕女和控製欲極強的媽媽怎麼辦?我覺得好窒息,要是有人能帶我走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