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外地出差回來,剛推開家門。
一隻翠羽鸚鵡撲棱著翅膀落在鞋櫃上,尖聲叫著:“寶寶親親!寶寶親親!”
我笑著搖頭,這扁毛畜生,準是又跟電視裏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。
可下一秒,它嘴裏叼著的東西讓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凍住。
“寶寶親親!親親!”鸚鵡還在聒噪地重複。
我盯著那抹刺眼的黑色,心臟猛地一沉。
出差半個月積攢的疲憊和回家的雀躍,頃刻間蒸發得無影無蹤。
我剛把證據收好,還來不及打電話質問,周凜回來了。
他臉上閃過一絲猝不及防的驚訝,隨即眼神飛快地環視了一圈客廳。
然後才綻開一個笑容,上前想來抱我:“老婆?你怎麼提前回來了?也沒跟我說一聲,我好去接你啊。”
我假裝整理行李,躲開他的擁抱,不經意的問:“最近家裏來客人了嗎?”
他頓了一下,語氣輕鬆:“哦,沈皓前天喝醉借宿了一晚。”
見我臉色不對,又急著補充:“放心,我讓他睡的客房,知道你有潔癖。”
他笑得一臉坦然,仿佛再正常不過。
那晚我背對他躺下,聽著他平穩的呼吸,一夜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