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秦司珩結婚六年,卻成了最恨彼此的人。
他恨我當年固執己見,害他的初戀被強製聯姻最後慘死;
我恨他因為外人,在六年婚姻裏視我如無物。
經年累月,我們望向對方的眼神都寫滿“恨之入骨”。
可當我在高原遭遇暴風雪失聯,搜救隊都放棄希望時。
秦司珩卻獨自闖入禁區,用身體替我擋住雪崩,在零下三十度的嚴寒裏護了我整整一夜。
彌留之際,他枕在我臂彎,氣息微弱。
“阿沫,十年前你救我一命,這條命早該還你的......現在兩清了。”
“若有下輩子......讓我去找她吧......”
滾燙的淚砸在他冰冷的臉上。
我終於看清,這六年婚姻,不過是我用一條命,困住他,索要了一筆永遠算不清的債。
再睜眼,我回到在核心區救援一隻重傷的雪豹,對講機突然炸響林薇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“司珩!救我!——”
秦司珩臉色“唰”地慘白,轉身就要往外衝,被隊員死死架住胳膊。
這一次,我抓著藥箱,指關節捏得發白。
“放他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