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第六次被人捶得半死的時候,終於湊夠了母親的手術費。
母親腎壞死,急需換腎。
我能為母親提供腎,可是還缺手術費。
為了湊足治療費,我成了發泄屋的人肉沙包。
當我忍著肋骨的疼痛,興衝衝的拿著用半條命換來的手術費衝到醫院的時候,卻看到父母和妹妹正坐在病房裏喝著冷飲,吃著海鮮大餐,談笑風生。
“媽沒得病的事,千萬不能讓你姐知道。”
“我曉得的,要是讓她知道,還怎麼給我湊留學的費用?”
一直沉默寡言的爸爸突然出聲,“快吃,把痕跡清理幹淨,要是讓蘇婉看到就不好了。”
我像是被人當麵潑了一盆冷水,渾身麻木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我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,他們再也不用虛假演戲來欺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