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後的第七年,沈硯之帶著他當年的小三闖進了我的房子。
“許星眠,你別躲了。”沈硯之不耐煩開口:“曼莉的肝又開始衰竭了,隻有你配型成功過。”
蘇曼莉靠在他懷裏,咳嗽著,聲音細弱:“硯之,要不......算了吧,或許我本就不該活這麼久,當年......當年已經麻煩許星眠一次了。”
“算什麼算?”沈硯之厲聲打斷她,伸手踹開臥室門,“她這種女人欠你的,就該還!當年若不是她故意弄錯藥物劑量,你怎麼會複發?”
我飄在他們身後,看著他翻出床頭櫃裏落滿灰塵的藥瓶。
那是七年前我自殺時用的安眠藥,瓶身上還貼著他醫院的標簽。
真是諷刺,當年親手把這瓶藥放在我枕邊的人,現在正用它來控訴我的罪行。
而我,早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