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個紮紙匠,鋪子開在村尾,做的不是活人生意。
前幾天,城裏李老板定了對金童玉女,說是要送他剛走的老爹上路。
這活兒急,我熬了三個通宵,眼看要成了,店裏闖進來幾個醉醺醺的後生。
為首的黃毛是村長的兒子,剛從外麵發了財回來,牛氣得很。
他指著我那對快完工的紙人,一腳就踹了上去,紙人瞬間塌了架。
“晦氣玩意兒,搞這些封建迷信,耽誤村裏搞開發。”
“紮個破紙人,能掙幾個錢?明天把你這破店平了,給村裏蓋大樓!”
辛辛苦苦三天的心血,就這麼沒了。
我卻不生氣,隻端起手邊的茶杯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。
“李老板定這對金童玉女,是給他爹在底下當差用的。”
“現在童男被你踹爛了,按規矩,得你親自下去補這個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