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嬋準備離開京城了。鎮北軍班師回朝那日,她看見夫君秦讓牽著馬,馬上坐著一個顧盼生輝的女子,二人脈脈相對,眉目含情。顧嬋的呼吸停了一瞬,聽見隨行的士兵說,“秦校尉運氣真好!救了咱們大司馬的掌上明珠,今後怕是要扶搖直上咯。”一旁的王大娘扯著顧嬋的袖子,替她抱不平,“小嬋,秦讓現在可是驃騎校尉,想攀上他的女子兩隻手都數不過來,你可要守住你正妻的地位!畢竟當初可是你砸鍋賣鐵供他讀書習武,才有了他今天的出息!”她垂眸,睫毛落下一片陰影,“他已經不需要我了。”“我和秦讓,早該各奔前程了。”秦讓。這個名字光是在顧嬋心頭輕輕閃過,就帶起一股泛著酸的苦澀。在青塘鎮時,秦讓是大貪官秦非的外室子,鎮上的人都對他們母子避之不及。顧嬋總和秦讓坐一趟牛車去隔壁鎮:她給人上妝,他去武堂習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