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時我告訴丈夫,自己眼裏容不得刺。
所以在村民拉著我罵他的裸體畫像傷風敗俗時,我當即質問是誰畫的。
他無奈笑道:
“曉曉有自閉症,平時隻喜歡畫畫,我既然是國家派來下鄉支教的,自然希望她變好。”
“如果你不喜歡,那我以後就不教她了。”
我摸摸已經微隆的小腹,相信了他的話。
直到羊水破了,我爬上自行車讓他帶我去鎮上醫院。
路上他卻把我扔在麥地,騎著自行車匆匆離去。
“曉曉畫了幅紅色的畫,肯定是心理出了問題,我得去看看。”
我抱著肚子痛苦哀嚎,紅著眼眶一字一句道:
“你今天要是去她家,就等著給我們母子收屍吧!”
他握著車把的手青筋畢露,啞著嗓子讓我等路過的村民,自己則騎車去了蘇曉家。
曾經那個心裏隻有我的男人,終究是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