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的青梅是婦產科裏最善良的醫生。
她發現我的腎臟和85歲的尿毒症大爺匹配。
動員所有人獻愛心。
鼓勵我勇敢放棄生育,選擇捐腎。
我斷然拒絕後,她哭哭啼啼上門跪求。
連公婆都被她感動。
“你進門三年都沒懷孕,就算留著腎臟也沒用,還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。”
他們擔心江田哭傷了身子,大罵我惡毒自私。
隻有老公站在我這邊。
為了堵住公婆的嘴,他帶我去做試管。
“對女人過敏是我的錯,我不該剝奪你做母親的權利。”
我感動不已,打了上百針終於生下了自己的寶寶。
可孩子出生後卻被診斷為單腎,還沒睜眼看看世界就走了。
公婆罵我是喪門星,連隔壁病房的產婦都嫌我晦氣匆忙轉院。
我產後抑鬱,割腕自殺。
閉眼前,我收到了大爺家屬發來的感謝信。
原來我生的其實是個健康的寶寶。
但她死在了捐腎手術台上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老公帶我去做試管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