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姐夏含蕊心疾忽發,闔府上下一片慌亂之時。
我正安坐於自己的藥廬,對著一具經絡人偶練著金針渡穴。
片刻之後,我的未婚夫婿,安遠侯世子蕭珩一腳踹開了藥廬的門,衝我嘶吼道:
“詩予!含蕊快不行了,太醫院全都沒辦法,隻有你師父傳下來的牽機剝繭術能救她的命!她就剩下一個時辰了!”
他雙目赤紅,滿是期盼地望著我。
我是大靖朝唯一能施展此等針法之人,我這雙手,更被世人譽為聖手。
可我隻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繼續撥弄著那具木人。
我爹娘幾乎是同時衝了進來,阿娘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泣不成聲:
“詩予!那可是你親姐姐!你真就忍心看著她死嗎?”
我輕輕掙開她的手,將輕微顫抖的右手伸到他們麵前。
“可惜了。我昨天中了西域的奇毒,叫斷筋散。爹,娘,這隻手,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