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第一天,我在宿舍隨手放了張畫符練習稿,新來的室友王強撲通跪下喊我“大師”。
他偷走我的全家福裝裱供奉,每天對著我媽的照片三跪九叩,嘴裏念叨著“恭請主母聖安”。
更過分的是,他在全校散布謠言說我家信教,我媽是教主,他是我的貼身護法。
王強那張瘦削的臉上帶著病態的虔誠,雙眼放光地對圍觀同學宣布:
“我王強願以性命守護主母!哪怕粉身碎骨,也在所不惜!”
他指著質疑他的室友厲聲嗬斥:
“大膽!竟敢對少主不敬!信不信我讓你三天之內黴運纏身!”
那副義正辭嚴的模樣,仿佛我真的是什麼神獸。
我感覺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裏,這叫什麼事兒!我是受害者好不好?
現在走在路上都有人戳戳點點,甚至還有女生跑來問我媽還收不收徒弟。
現在全校都以為我家是邪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