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後,我第一時間收拾包袱,離開了收養我長大的“蘇氏青雲窯”,背上了背信棄義的罵名。
甚至,在青雲窯因貢品獲罪,一夕傾覆時,我冷眼旁觀。
隻因上一世,師妹蘇晚晴的那位白月光表哥謝子瑜體弱多病,早早病逝。
而我,為了報答蘇老爺子的養育之恩,娶了她,成了蘇家的女婿。
婚後,我與蘇晚晴相守半生,患難與共。
我將她與整個青雲窯扛在肩上,嘔心瀝血,憑借驚人的製瓷天賦和獨創“雨過天青”釉色,將一個日漸式微的老窯口,做成了名震天下,為皇家燒造貢瓷的“江南第一窯”。
我原以為,此生便能與她相敬如賓,安穩到老。
誰料在她五十壽宴上,她當著滿堂賓客的麵,要將謝子瑜的牌位請入蘇氏宗祠,取代我家主之位。
我氣得渾身發抖。
為了讓我徹底死心,她拿出謝子瑜的一本所謂“隨筆”,說我賴以成名的“雨過天青”釉方,以及所有革新性的燒製技術,全都是竊取自“天縱奇才”的謝子瑜的遺稿。
“陸雲謙,你不僅竊取了子瑜表哥的才華,更竊取了他本該擁有的人生!”
我親手帶大的兒子,更是當眾指著我的鼻子,罵我是個欺師盜名,鳩占鵲巢的卑鄙小人。
我看著滿堂的鄙夷和唾罵,一口氣沒上來,含恨倒在了壽宴之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