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大病初愈後撫著一幅美人畫卷,盡顯癡態。
我原以為是他尋來的慰藉之物,勸他愛惜身體。
他卻吻著畫中人的唇,滿是憐愛:
“雲煙,你為我誕下麟兒,身段卻還如初見時那般纖弱,受委屈了。”
十年夫妻,我隻當是他高熱下的胡話。
直到我身懷六甲,去宗祠登錄嫡子名姓,宗正卻麵露難色:
“夫人,您與將軍三年前便已和離,籍冊上您的名字已被劃去。”
“將軍另娶的平妻柳氏,已將長子錄入族譜......您,竟不知曉?”
我眼前一黑,呆愣當場。
滿京城誰不知,顧長淵被我父親一手提拔,兄長與他更是戰場上過命的交情。
而柳雲煙,正是我沈家最恨之人。
心神俱裂時,一封來自東宮的密信送入我手:
“清霜,十年了,孤想迎娶你之心從未變過,你可願為我入主東宮?”
我緩緩寫下一個字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