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楊青七次把我送到他上司身邊。
「雲意,你再去陪他最後一次好不好?隻要我升職拿到獎金,就能墊上你妹妹的醫藥費了。」
我想著心臟病住院的妹妹,麻木地上了車。
當天晚上回家,卻聽到了他和兄弟的對話。
「楊哥牛啊!給當年的沈校花哄得服服帖帖,賣身幫你養小青梅。」
「這翡翠的種水!怎麼也得八十萬!這是把她妹的醫藥費全拿來了吧!」
楊青嗤笑一聲:
「那小累贅,早點死了還輕鬆。」
「沈雲意當年高考搶了悅然藝術生的名額,害得悅然最後連二本都沒上成。一隻玉手鐲慶祝她明天開畫展,我都嫌少了。」
宋悅然,他兩小無猜、至今未婚的「妹妹」。
我如墮冰窟,手抖得握不住門把。
手機在這時亮起,一條消息映入眼簾,來自分別不久的上司林曄。
【你妹妹的病有著落了,我請到了德國的老牌醫療團隊,過幾天就能到。】
【順便,北海道今年的櫻花開得很好,如果你還願意拿筆的話,我想把你的畫收錄進今年的櫻花集裏。】
屋裏喧鬧依舊,刺耳的笑聲不絕。
我閉了閉眼,終於下定決心。
【我願意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