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加堂弟婚宴那日,我特意穿了身新衣裳。
弟媳的鰥夫哥哥卻不樂意了:
“你這婆娘真敗家,天天做新衣裳的,以後還怎麼過日子。”
我莫名其妙,但念在他是弟媳的娘家人,隻能解釋:“這是供銷社新出的水雲紗,料子結實耐用,而且我也不是天天做新衣裳。”
弟媳在一旁酸溜溜地開口:“我勒個乖乖,這一匹布就要三十大洋呢。姐,不是俺說你,等嫁進我們家可不能這麼浪費了,不然俺媽可有你好臉色看的。”
趙成峰更是瞪大眼睛,指著我怒罵:“敗家婆娘!一件衣裳三十大洋,我知道你每月都會買五次新衣裳,這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大洋。”
“要照你這麼揮霍,我什麼時候能住上小洋房。”
“我不管,嫁給我之後工資全上交,衣服隻能穿我穿舊的,飯隻能吃剩飯。還要給我生八個兒子,不然死了也不能進我家祖墳。”
我見鬼似地避開他,卻被他四處造謠我未婚先孕。
村裏人罵我是水性楊花的浪蹄子,要抓我去浸豬籠。
我被氣笑了,誰敢動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