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止淵去世的第三年,夏筱語還是沒能把他從心裏剜出去。
她又一次躲進別墅的暗房,這裏是他們初遇的地方,隻有待在這裏,她才能喘口氣。
"止淵哥哥,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?下個月就要辦婚禮了。"
嬌嗲的聲音突然從門縫擠進來,像淬了毒的針,猝不及防紮進耳朵裏。
夏筱語渾身一僵,渾身的血液好像瞬間被凍住。
她扶著牆慢慢站起,透過暗房那道窄縫往外看。
保姆的女兒江青青正歪在沙發上打電話,手指繞著電話線打轉,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。
"婚禮真的要定在中央酒店嗎?要是被夏筱語知道了,來鬧怎麼辦?"
電話那頭靜了半秒,隨即傳來那個她聽了十三年,刻進骨髓裏的聲音。
"放心,我會說我失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