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棄萬貫家財,跟了謝承安三十年。
最窮的那年,家中一粒米也沒有。
謝承安出去打黑拳,被人揍得鼻青臉腫,也死活不肯下場。
他用血肉和骨頭,為我鋪就了一條錦繡路。
如今他被尊稱為謝先生,我是被他捧在手心的謝太太。
我因家中事故外出一年回國時,謝承安甚至因為焦慮看起了心理醫生。
人人都說,謝承安愛我如命。
我也曾深信不疑。
直到我站在陽台上,看到隔壁別墅裏謝承安緊緊抱著另一個女生。
“雖然知棠回來了,但一想到你會離開,我就忍不住想發火。”
“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你了。”
“蘇渺你以後身邊不準出現別的男人,不然我會想殺了那些人。”
他聲音很低,帶著點不自知的瘋狂。
“那嫂子怎麼辦?你不是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嗎?”
“藏好點,別讓她發現不就完了?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。”
水果刀在我手裏開始發顫,切到了手上,我竟感覺不到痛。
三十年互相扶持的青梅竹馬情,隻需離開一年,就成了泡沫。
我雙手顫抖,拿出手機,給母親發去消息。
“媽,我想回家了。”
“我要一套全新的身份證明和一張出國的單程機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