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燒到三十九度,我用最後一絲力氣,外賣訂了退燒藥。
藥在門口,我沒力氣拿,讓丈夫幫我送到臥室。
他“嗯”一聲。
接閨蜜回家,陪她做美甲。
因她一句想喝粥,在淩晨開車去三十公裏外給她打包。
進進出出無數次,每一次都忽略了門口放的退燒藥。
我燒了整整一夜。
丈夫對此漠不關心,還將我的工資卡遞給閨蜜。
“你嫂子有錢就瞎花,與其讓她給狗買東西,不如讓小公主你每月多買一瓶麵霜。”
我拉開大門,看著被塞進垃圾桶裏的退燒藥,突然就有點累。
“滕宴銘,咱們離婚吧。”
丈夫微愣,隨即呲笑:“你鬧什麼?就因為一包退燒藥?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,垂下眼。
“對,就因為一包退燒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