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年代,我這個紡織廠女工拿到了全廠唯一的進城培訓名額。
婆家敲鑼打鼓,丈夫把我當成了全家的驕傲。
為了慶祝,我把攢了半年的布票換成肉,滿滿當當做了一大桌子菜。
席間,公公語重心長地拍著我的肩:
「秀蓮啊,你一個女人家,去城裏人生地不熟的多辛苦。
這個機會來之不易,可得用在刀刃上。」
我連忙點頭,心裏暖暖的:
「爸,謝謝您關心,我知道的。
我一定好好學,不辜負廠裏的信任,將來也讓咱家和我媽都過上好日子。」
沒想到公公臉一沉,把酒杯重重磕在桌上:
「誰讓你去學了?
你親爸死得早,你親媽病重,還養在老房子裏!
你想跑哪去?!
廠長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,你明天就去人事科,把名額轉給你小叔子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