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城裏嫁到了魏家村,丈夫一家信誓旦旦,要把家裏那塊宅基地轉到我名下,讓我有個依靠。
“你是我們魏家的媳婦,地契上寫你的名字,往後你在村裏腰杆才硬。”
上一世,我為他這份體貼而歡喜,認定自己嫁對了人,後半生有了著落。
誰知好景不長,小叔子一朝金榜題名,成了村裏幾十年來第一個大學生,學費卻成了天大的難題。
他請求我同意賣掉宅基地,供弟弟讀書,說這是為了整個家族的榮耀。
我拿出那份他給我的地契,準備去鄉裏辦手續,卻被告知那不過是一張廢紙。
丈夫聽後勃然大怒:
“不可能,那塊地契,是我親手給你的!”
“你是想眼睜睜看著我弟沒學上,毀了他一輩子嗎?你的心腸怎麼這麼黑!”
他召集全村人來評理,我被批鬥,被唾罵,最後在無盡的羞辱和絕望中,凍死在了被鎖的柴房裏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他請求我賣地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