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那天,江振華送我鄰居不要的二手頭繩,卻托人從國外給廠花帶價值上千的梅花表。
我不要,他反而斥責我思想僵化:
“給倩倩帶手表是因為她是廠長千金,要撐場麵,不是我餘情未了。”
“你靠著我爸的情麵才進了廠,就不能安分守己嗎?這本來是我對你思想覺悟的最後考察,通過就打結婚報告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我幹脆地分手並打了離職報告,他扭頭就和廠花訂了親。
六年後,我們在地區唯一能接待外賓的紅星賓館重逢。
他即將成為分廠廠長,身邊陪著穿戴時髦、神態傲慢的劉倩倩。
看見一身汙泥在翻賓館收碗車的我,他不快地擰起眉:
“蘇晚,當年你看不上頭繩,現在把餐車翻過來也找不到一根了。”
“就算你已經賤到要吃別人的剩飯,我也不會心軟讓你回廠的。”
我沒搭理他,我家小公主親手刻的寶貝木頭鳥,被一個熊孩子扔進收碗車裏。
正委屈巴巴地流著眼淚,我得趕緊把木鳥找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