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的秘書阿姨說我打翻了她的香水。
爸爸冷著臉說:“既然孩子做錯事,那就讓她媽來受懲罰。”
他把媽媽塞進了那個大瓷缸裏。
我踮著腳去夠缸口,可是太高了,我夠不著。
缸裏傳來媽媽輕輕的哼歌聲,像以前哄我睡覺時一樣。
我哭著拍缸壁:“媽媽,瓷瓷夠不到你,瓷瓷知道錯了!”
“你媽自己不出來裝可憐,還教你用苦肉計?那就讓她在缸裏多待幾天!”
爸爸在客廳裏和秘書阿姨笑,玻璃杯碰在一起,叮叮當當的,像媽媽以前的風鈴。
缸裏的聲音越來越小,最後隻剩下水珠滴答滴答的聲音。
三天後,警察砸碎了瓷缸,所有人都嚇得後退。
爸爸摟著秘書阿姨的腰進來,她的肚子圓圓的,像塞了個皮球。
“你媽呢?還想著裝可憐?”爸爸問。
我低頭看著缸底的紅水漬,小聲說:
“爸爸,媽媽碎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