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戲班收拾最後的東西,平日裏,那些和我並不對付人,湊了過來。
“我說呢,原來是攀上高枝,躲起來養胎了。”
“瞧這細皮嫩肉的,將來可是要去哪家府上當姨太太?”
“真是看不出來,平日裏裝得清高,背地裏竟是這種人。”
周圍響起一片附和的嗤笑。
我垂下眼,將包袱的結打緊。
三月前,我娘突然咳嗽得厲害,我揣著身上僅有的銅板,去了鎮上最大的藥房。
掌櫃見我衣衫襤褸,直接擺手:“沒錢就滾,別在這兒礙眼。”
我跪下來求他救救我娘,可他卻隻叫夥計,把我轟了出去。
瞧著一天瘦似一天的娘,我哭得不似人形。
恰巧路過街角,賣報的兒郎大聲喊著:“少帥重傷,急招女子衝喜。留後重賞!”
我用最後的銀錢換了張報紙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跌跌撞撞地去了帥府報名。
那夜,我被帶進一間昏暗的臥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