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以為,顧晏塵是我的救贖,將我從高利貸的泥沼中拉出,許我一世安穩。可確診腎衰竭那天,他卻為了他心頭那抹白月光林微之,將我獨自留在國內,中斷了我的治療資源。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數著血液透析的次數,他遠在大洋彼岸,陪著林微之看落日。他不知道,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,撞碎的不僅是我的車,還有我僅存的希望和我們之間最後的可能。「蘇小姐,檢查結果出來了,是慢性腎衰竭,尿毒症期。」醫生冷靜的聲音,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,精準地剖開我粉飾太平的生活。我捏著那張薄薄的報告單,指尖泛白。腎衰竭。這三個字像沉重的鉛塊,砸在我的心上。明明不久前,顧晏塵還擁著我說,等忙完這陣,就帶我去冰島看極光。我們的未來,有那麼多美好的規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