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獄前夜,我被堵在失火的食堂。
醒來時渾身60%燒傷,雙目失明聲帶受損。
老婆因陪兒子準備父親節禮物,沒接到獄警電話而愧疚萬分。
母親也承諾一定會還我個公道。
可在急救車裏疼醒,我卻聽見她們低聲密語。
“不是說好隻讓他又盲又啞嗎?你找的人下手也太狠了…雖然阿真不是我親生的,但養了這麼多年看著也心疼啊…”
“我也不想的媽,童童幼兒園的父親節晚會阿謙也要去…要是他倆撞上了,我們的事就瞞不住了…”
老婆顧歡咬咬牙,“再說,當年讓阿真頂罪這事您也有份,咱隻能守著這秘密。”
“終究是阿真占了阿謙的人生,這是我們欠他的。”
母親哽咽為難,“妻兒和前程都要還給他…阿真在監獄吃過苦,他能熬過去的…”
“即使不能再演音樂劇,咱家也不缺他一口飯。”
我才明白,犧牲自由換來的是什麼。
可後來案件真相敗露,周時謙被死者家屬重傷。
掏空家底救人後,母親才發現他並非自己的親生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