擊劍隊有兩個陪練,一個是我,一個是天才蘇念。
蘇念因傷退役後,我成了江哲遠唯一的陪練。
從校隊到冠軍隊,再到世界之巔,整整十年。
我為他研究戰術,模擬對手,
甚至為了讓他放心,放棄所有個人賽,落下一身傷病。
我以為能換來他的並肩回望。
可在他三十歲生日,功成名就的慶功宴上,
他宣布要將自己運動生涯第一個世界冠軍獎杯,以及所有榮譽記錄送給蘇念。
他說,蘇念是照亮他的燈塔,沒有蘇念就沒有他的今天。
而我,隻是個合格的“工具”。
我哭過,鬧過,可他為了讓我死心,把我們一起贏得的所有獎杯,全部打包送給了蘇念。
昔日隊友,教練,甚至家人都勸我別“搶功”。
眾叛親離。我在他的慶功宴後台,嘔血倒地。
再睜眼,竟是體校選拔那天。
江哲遠拿著抽簽抽出的紙條:“我和你抽簽分到一組,林晚,你願意嗎?”
隊友們哄笑著:“她肯定願意啊!這些年一直是她們搭檔。”
全隊上下都知道,我們配合多年,我早就是內定的人選。
在那張年輕的臉上,我卻清晰地看到了屬於多年後那個世界冠軍的,一絲不耐與敷衍。
他也回來了。
既然你對蘇念念念不忘,那我成全你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