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給鋼鐵廠技術員趙建軍後,我以為找到了依靠。
一人埋頭在屋內拚盡心力為他繡出能讓他領導另眼相看的「壽禮圖」,想著能助他平步青雲。
而我懷胎八月,「壽禮圖」也大成時,他卻夥同隔壁寡婦王大姐把我鎖進柴房,親手將那碗黑漆漆的藥灌進了我的喉嚨:
「秀蓮,我憨厚老實,但你也不能拿王大姐的繡品來騙我啊!
這孩子也不能留!
王大姐說了,隻要沒了你肚裏這個拖累,她就能幫我當上副廠長!
還要孩子?你以後再生一個就是了!」
而我那剛上高中的親弟弟蘇明強,竟也在一旁幫著趙建軍說話:
「姐,你一個女人家要那些虛名做什麼?
姐夫好,我們全家才能好!
王大姐有技術、有背景,能幫到姐夫,你該感謝她!」
我怒氣攻心,加上藥勁發作,鮮血浸透了地上的棉被和幹柴。
他們對卻外宣稱我是難產血崩而死,不吉利。
趙建軍草草將我埋了,扭頭就風光娶了王大姐衝喜,仕途一帆風順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趙建軍第一次揣著十斤紅糖,上我家提親的那天。
看著他那張虛偽憨厚的臉,我笑了。
這一世,我要讓他們知道,這巧奪天工的繡藝,隻會為我自己鋪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