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,您還是回祠堂吧。”
小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語氣急促,沈昭寧恍若未聞,隻是死死扣住門框,指甲幾乎嵌入木紋。
屋內,謝驚瀾玄色錦袍上的金線刺得她眼眶生疼——
那是她親手繡的平安紋,如今卻成了他向妹妹提親的吉服。
她抬腿邁進屋內,紅著眼睛看向謝驚瀾,聲音尖銳而顫抖。
“你不是說會娶我嗎,為什麼向沈棠棠提親?”
看到她通紅的眼睛,謝驚瀾心裏感到一陣抽痛。
但他很快將情緒壓了下去,從懷裏取出一張泛黃的《藥師經》,指尖拂過頁緣焦痕:“這經書,是棠棠在佛前跪了三百多個日夜抄寫的。”
那分明是她被燒毀的經卷殘頁!
抄經祈福,以心頭血煉藥,明明都是她沈昭寧為謝驚瀾做的,何時成了沈棠棠的功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