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,腎移植手術同意書你趕緊簽了吧!”
妻子遞來鋼筆時,我的手突然抖得厲害。
十分鐘前,我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家陰冷的療養院——潰爛的傷口和護士冷漠的歎息。
“放棄吧,你妻子說你這種廢物早該死了。”
沒想到,我竟重生回到了手術前。
她見我僵住,聲音軟了幾分,眼眶泛紅,“隻要你救他,等他出院......我保證,我們馬上要個孩子,好好過日子,行嗎?”
上輩子,就是這句話讓我心軟,簽下同意書,摘了一顆腎給她所謂的“青梅竹馬”。
可後來呢?
她的竹馬養病期間故意打翻粥碗,燙紅了自己的手。
妻子毫不猶豫認定是我做的,“你故意的對不對?!你嫉妒他!”
第二天,我全身被熱粥燙傷,轉移到臭名昭著的療養院,最後因為傷口發炎,高燒不治而亡。
而現在,鋼筆還懸在紙上。
“老公?”
麵對妻子的催促,我緩緩抬頭,衝她笑了:“好啊,我簽。”
但這次,我要簽的,是讓妻子公司破產的計劃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