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被撕票的第三夜,我拖著滿身疲憊從靈堂挪回家。
本想去看傷心過度暈厥的父親,卻聽見他在和助理說話。
“周總,太太的屍骨按您吩咐,已經絞碎喂狗了。綁匪也數完錢,飛塞班逍遙了。”
“地下拍賣真要賣小姐?她好歹是您親女兒,那幫人玩爛玩死的拍品都殘缺不全......”
父親聲冷如鐵:“她媽仗著當年那點資助壓了我半輩子,一家子裝出‘不求回報’的聖人嘴臉,比踩在我臉上更惡心!”
“如今用她們母女的血肉換股份,也算給我‘盡孝’了!”
“但小姐她......”
“閉嘴!隻有弄死這丫頭,天澤集團才能歸我,小雅母子才能堂堂正正進門。”
我順著牆癱下去,指甲深摳進木門框。
逃出家,貨櫃車撞來瞬間,父親看我的眼神像看案板的肥肉。
再睜眼,他們都還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