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後,好友將追悼會連同紀念展一起舉辦。我的遺作被曾經的粉絲全部撕毀。他嘴裏高喊:"抄襲的作品不值得被展示。"周遭圍滿了看熱鬧的人:"克死父母還不夠,這回把自己也克死了。""她就該死,抄襲還惡毒。"我的前夫在我追悼會當天舉辦了他的“新生”畫展。展廳中央掛著他和情人的巨幅合影。標題是《品鑒真正藝術》。在他們看來,我死有餘辜。直到有一天,黑粉潛入我家。將我所有未問世的畫作公開。那幅唯一不是人像的畫上,畫著一株向日葵,向日葵背麵寫著:"這輩子,唯一的糖是你給的,所以我不怪你。"我的悲慘一生才被世人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