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因為救我傷到了腦子,我向他表白了九十八次,他還是隔幾天就忘了我。
我們全家為了幫他治療,砸鍋賣鐵,勒緊褲腰帶。
我一天打三份工,白天上班,晚上端盤子,淩晨去酒吧擦地。
我爸為了報酬被騙去藥企試藥,七竅流血,命喪當場。
我媽找我去討說法,卻被一輛超跑活活碾死,腦漿流了一地。
我跪倒在地,顫顫巍巍地抱起我媽,一箱鈔票兜頭而落,砸在我臉上。
“一個服務員的媽,死了就死了。”
“拿了錢趕緊滾吧,就算報警,我們也能說是你媽自己衝上來的。”
少爺小姐們的嬉笑中,傳來了我熟悉無比的聲音:
“走吧,楚楚,別浪費時間。”
“明天,我還要回醫院裝失憶呢。”
陸明川笑著關上車窗,揚長而去。
原來失憶是假的,可我媽的血幹在地上,我的淚,好像也流幹了。
陸明川,這次我是真的。
走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