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獄當天,我誤入丁克老婆和死對頭的備孕誓師現場。
望著騰蛇般交纏的兩人,和滿場“拚搏百日、劍指三胎”的橫幅,我心口陣陣絞痛。
三年前,我替老婆抗下肇事罪時,她曾許諾,人和心都會等我。
即便老婆此間音信全無,我也認定她有苦衷。
可此刻,滿場押注三胎性別的呼聲震天。
我本能要逃,卻被搶著押注的眾人,推到最前,和台上人四目相對。
看清是我,老婆何儷笑容微僵,眼神複雜。
死對頭金馳一臉春風,邀我下注:
“押男押女?日後開獎。”
我木然望向老婆,她不躲不避,靠向金馳的肩,把酒杯推向我,眼神催促:
“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良久,我舉起杯一飲而盡,嗓音澀啞:
“祝兒女雙全,白頭到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