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第七年,江鶴月終於說出了那句話。
“我們離婚吧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像一片雪花落在結了冰的湖麵上。
溫棲遲正在批閱文件的指尖微微一頓。
他緩緩抬眸,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冷靜得近乎殘忍。
這個男人向來如此——永遠精準,永遠克製,連離婚這樣的字眼都不能讓他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。
“哦?”他摘下眼鏡,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,“離婚協議書呢?財產怎麼分割?雙方父母那裏怎麼交代?”
江鶴月呼吸一滯。
她隻想著逃離這座婚姻的金絲牢籠,卻忘了他們之間的羈絆早已盤根錯節。
七年光陰,足夠讓兩個陌生人變成糾纏不清的共生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