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既明最好的兄弟臨死前,將懷孕八個月的妻子許清歡托付給了他。
那時,薑念初懷孕剛四個月。
許清歡貧血,又是罕見的Hh陰性血。
而恰巧薑念初就是Hh陰性血。
為了給許清歡輸血,陸既明拿著墮胎同意書逼薑念初做手術。
薑念初死死護住小腹,“我現在也可以獻血,求你不要傷害孩子。”
可路既明卻說,“清歡太善良了,怎麼都不肯接受孕婦的血。”
薑念初拉著他的胳膊苦苦哀求。
“既明,這是你的孩子!我多不容易才有了他,你知道的呀!”
他的眼神既痛苦又愧疚,“清歡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是我最好的兄弟,我不能看著她出事!”
薑念初崩潰地質問,“那我呢?我算什麼?”
許久,陸既明才開口。
“念念,我們還會有孩子的。”
她怔住,一瞬間心如刀絞。
這就是結婚時承諾一生一世守護她,不受到任何傷害的男人嗎?
薑念初又哭又笑,像瘋子一樣捶打著他的胸口。
“憑什麼?憑什麼?”
可任憑她作鬧,陸既明始終沒鬆口。
薑念初渾身脫力,絕望地癱在醫院的椅子上。
她雙眼空洞,幹澀得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“好,我簽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