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年,大姨子肺結核去世,臨終向妻子托夫獻子。
妻子收拾出一間廂房,姐夫和外甥住進了我家。
這件事成了社員茶餘飯後的談資,背地裏說的很難聽。
想到孤兒鰥父,我默默承受了這一切。
那天,我在生產隊賺了10個工分。
下工後,我到供銷社買了豬肉。
回到家,廂房的煤油燈亮著。
窗紙上倒影出兩個人的身影。
妻子正在係扣子,房裏傳來姐夫的聲音。
“秀蘭,你說我們這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?”
妻子歎了口氣。
“你等這天不是等了七年?還有啥不知足。”
兩句話,猶如晴天霹靂。
我站在門外,手中的豬肉滑落在地。
“德柱快回來了,我得去做飯了。”
妻子走出廂房,差點撞到我身上。
她眼神慌亂。
“德住,你啥時候回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