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家恢複高考那年,我和丈夫共同赴滬,參加考試。
臨進城時,大巴車卻遭遇了車禍,整車人都被壓在鐵皮底下。
考試隻剩一小時,救援車根本趕不到。
路過的摩的師傅叼著煙喊:“一張大團結載一個,兩張大團結違規載倆!”
上一世,我念著十年夫妻情分,硬拉著丈夫上車。
可他的小青梅卻被留在原地,錯過考試,當晚就跳了黃浦江。
後來我倆雙雙考上清北,他卻在錄取書到手那晚,用剪刀割開我的喉嚨。
“她死了,你憑什麼活著?”
再睜眼,摩的師傅正搓著手指等錢。
我掏出父親剛寄來的十張大團結,獨自跳上車,絕塵而去。
這一次,丈夫終於得償所願,和他的青梅同甘共苦。
可當我作為滬市狀元,站上清北禮堂發表演講時,他卻悔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