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胎八月有餘,夫君的舊愛借故住進山莊。
每每與我相見,她總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夫君認定我故意在她麵前顯擺孕肚,刻意傷她心神。
“芷柔體弱多病,命中無子嗣!你竟日日撫著肚子在她麵前炫耀!
今日不給你點苦頭吃,你還當我是擺設!”
他令家丁將我關進了荒山廢棄的柴房,連一口水都不許送給我。
我拚命哀求,告知他大夫剛判斷腹中胎兒發育過大,囑咐今日務必入院待產。
他卻宛如聽了天大的笑話。
我宮縮疼到指甲掐斷掌心,卻無人理會,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柴房回蕩不絕。
三日後,夫君啜飲著不合口味的湯羹,出言道:
“把靜姝喚來給我做碗湯,然後讓她向芷柔賠罪。若她態度誠懇,就送她去府城尋大夫接生。”
無人敢應。
因為柴房裏湧出的血水已經流到了院中的石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