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區大院都知道明家有個規矩,隻有喪偶,沒有悔婚。
而我父親犧牲前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明璟山能夠照顧我。
所有人都知道,明璟山曾不止一次地說要娶我。
所以上級按照父親的遺言和軍功定下了我和明璟山的婚姻。
我以為相伴二十載的年少竹馬會滿是歡喜。
可得知消息的明璟山卻呆滯地坐在床邊,一夜間生出許多白發。
自那天起,他對我的態度日漸冷淡。
我原以為隻是事發突然,他來不及反應。
直到他任由白月光搶走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。
我才明白,原來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。
這一次我不再向他哭鬧,隻是聯係了父親生前的上司,準備接替父親成為一名戰地記者。
離開之前,我給了自己三天時間結束一切。
第一天,我偷偷壓下明璟山的結婚報告。
第二天,我向組織提供了離職報告。
第三天,明璟山突然想起那支被他摔得粉碎的鋼筆,主動去為我挑選新的鋼筆。
可是他忘了,從他為了白月光讓我滾的時候,我就徹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。
後來,每次在戰亂報道上看見我的身影時,明璟山都會紅著眼睛摩挲著抽屜裏的結婚報告。
裏麵壓下的,是那個淡漠的冬天,再也回不來的愛人,以及他送不出去的鋼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