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州城破時,我徒手從屍山血海中挖出沈故。
為助他傳遞情報,我以血肉為墨在胸口紋下狀如海棠的北境十三州輿圖。
邊關大捷那天,他率十萬大軍當街求親。
樓中姐妹皆羨慕我覓得良人,卻不知才過一年,隻因白月光一句“思念故都花開”,沈故便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剝衣展示。
可白月光猶嫌寡淡,絲毫不顧及我臨盆在即,要我取我心頭血染花......
沈故說,“懂事點,公主和親塞外吃盡苦頭,隻要能讓她展顏,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“這是薑國欠她的。”
可憐我那早產的孩兒一落地便咽了氣,就連我那八歲的癡傻弟弟也被拉去強行去勢。
我想,這下總該還清了吧。
初五的和談宴,就讓這簇染血的海棠花綻放最後的光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