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歲了,我終於想為自己活一次。
"成公,我能借府中小院,舉辦一場曲藝說書會嗎?"我小心翼翼地問。
夫君趙成公頭也不抬,臉上掛著不屑:"一把年紀了,還折騰什麼?安分守己不好嗎?"
兒子趙文和兒媳杜香一唱一和:"娘,您那雅興能當飯吃?府中哪有閑錢給您玩那些清閑事!"
那晚,我親眼看到夫君把我珍藏古琴賣出的五十兩銀子,毫不猶豫地轉給了他表妹徐婉——"資助"她去京城參加琴會。
全家人興高采烈地陪表妹往京,唯獨留下我"看家"。
送別之際,兒子拍拍我肩膀:"娘,我替你去完成心願,莫要憂心。"
夫君則興奮地向表妹展示京城見禮之儀,小孫兒抱著他們笑得天真爛漫。
馬車遠去的那一刻,我轉身尋訪了族中族老,商議變賣祖產之事,同時命人備好往蘇州的船票。
我的人生盛會,何須旁人代辦?